陈春杏见气氛僵硬,生怕这母女两人刚重逢就闹别扭,破天荒开口做了一回主:“我看这院子挺好的,要不……就养在院子里吧!”
“我、我这还带了点零食呢,丫头,就让他在院子里待着,啃两块骨头,他也自在!”陈春杏从小包里掏出两块磨牙棒往地上一丢,银河立刻摇着尾巴过去捡。她又拽了拽弋戈的手,充满安抚和嘱咐的意味。
弋戈看了眼累得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略过了面色阴沉的王鹤玲,点点头走进门。
虽然统共没见过几面,但弋子辰是她的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原本那时弋维山就想将弋戈的户口转回自己名下,但当时王鹤玲精神状态极差,这事就被搁置下来。直到上个月弋维金病情加重,弋维山借着把他转来江城治疗的契机,一并把弋戈接回了家。各类手续办齐费了些周折,因此弋戈不得不在这个已经开学两周的尴尬时间点转学。
“好,肯定!我马上就叫小陈去安排。”弋维山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小戈喜欢什么风格的,可以跟爸爸说。”
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尴尬,弋维山如蒙大赦般转身开门。服务员彬彬有礼地打过招呼,套上鞋套,把各式菜品转移到餐桌上。
“粉蒸鮰鱼,多吃鱼补脑子的!”
“蒸三圆,听过吧?有肉有豆腐,很香的!”
“……”
弋维山终于说完了,弋戈看着满满一桌外卖盒子,轻轻说了声:“谢谢爸。”
三个女人都很沉默,一顿饭下来,只有弋维山时不时问弋戈一些问题,譬如转学紧不紧张,有没有想买的东西,零花钱够不够用之类。
饭快吃完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王鹤玲开口了:“我给你买了新校服,已经洗好了,就放在你床上。”
弋戈察觉到王鹤玲的嘴角不自然地抿了抿,同样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妈。”
新房间很大,窗户朝西开,视野极好。长书桌就安在窗前,搁着台液晶屏的电脑,配了把一看就很贵的人体工学椅。书桌后面摆了张大床,白色床单淡粉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挂了个淡紫色的风铃。
树人的校服没有什么特殊设计,是最普通的白底蓝条款,面料也不怎么样,一摸就知道是化纤。弋戈想到王鹤玲长长指甲上繁复的晕染图案,心说可惜,这衣服实在很没有手洗的必要。
校服本就偏大,这一身穿在她身上,裤子还算合适,将将到脚踝;上衣却实在太大了,肩线下滑至手臂,袖管也空了一大截。
王鹤玲对她的印象大概也就停留在小孩的时候吧,那会儿她还没抽条长高,而且有婴儿肥,看起来是胖嘟嘟的肉团一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