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殷爱弥年纪尚小,但也知道养父在外的传闻如何。
她对男女情爱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仅仅有概念而已,从未经历。
“我,我想……”
殷爱弥咬住唇,原本酸胀难忍的双腿在这时候也没了知觉,恍然若失。
至少作为女儿时一文不值。
殷爱弥想了又想,还是说出了口:“我想待在俞家。而且……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倒是诚实。”俞津明轻弹烟灰,“那么,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殷爱弥僵着站在原地不动,抱着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犹豫。
她看了一会儿身上的裙子,艰难地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谢谢爸爸送我的裙子。”
殷爱弥抱着胳膊往他那儿走前了几步。
淡粉色的洋装被雨水浸透,还黏腻地贴在女孩身上,早就没了刚穿上时的漂亮款式。
像一朵刚经过风雨的红玫瑰,在雨中微微颤动着,祈求他的垂怜。
可,这又如何呢?
俞津明望着女孩一副把全副身家都押上赌桌的样子,只觉她的眼神决绝得几乎有些无知可爱。
女人的身体不会因为被男人碰过而贬值。反之,也不是什么很能升值的玩意儿。
只有无知少女才会以为这是自己决胜的那张王牌,大放厥词认为这叫“什么都能做”。
养父一句话判了死刑,殷爱弥感觉全身都掉进冰窟里没了知觉,大脑一片空白没了主意。
女孩仓惶地抬头看他,两只刚哭过的大眼睛里红红的,像只迷路的兔子。
“我来教你怎么让自己更值钱一点。”俞津明抬起手来隔空比划,燃着火星的烟对准她的眉心。
她眼睁睁看着隔空的火星随男人的动作往下移。
养父的话语像一把冰冷锋利的刀从上往下划开她的身体,划过的地方刺得生疼,露出血淋淋的肉。
先前她那些还带着暧昧旖旎色彩的幻想完全面目全非。
香烟燃尽,火光黯淡下去。空气中露出男人冷淡的眉眼。
“还敢不敢乱说自己什么都能做了?”男人的声音漠然。
这是真实无比,没有丝毫演习成分的眼泪。
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经吓。
男人伸手过去要给她擦眼泪。
看这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俞津明忍不住笑。
“……啊?”
“以后别再和别人说自己什么都能做了。”俞津明收起笑容,把呆住的女孩揽在怀里,大掌抚上她的湿发。
“当然,和阿曜在一起也可以。”
不对,从现在开始,她不只是他的养女,也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