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闹钟闪烁着三点十四分…
对抗痛苦,需要集中力,需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
开始出现剧烈头痛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是种叫人恐惧的剧烈冲击。左半边脑袋里面有一个黑暗混沌,拉扯t内的血ye,然後把脑壳里的豆腐旋转搅动。那种痛楚是莫名其妙却又极具暴力x的,没有特别的理由,不像大多类型的疼痛是为了给人身t状况的警示。
当阿尼终於了解这疼痛的纯粹x,是在他看了西医,做了各种检验,照了各种仪器;也看了中医,甚至在脑袋脸上都扎满了针,也乖乖地把那些又黑又苦的中药灌下肚。
疼痛的纯粹x,原来可以与身t的状况无关,就单纯仅是为了给予疼痛罢了。
疼痛散去时的迅速,让阿尼觉得过去半小时经历的痛苦简直像骗人的一样。然後阿尼会陷入熟睡,第二天jg神饱满地醒来。
这剧烈的头痛,像是脑袋里面有一颗有生命的冰球,像一颗黑se心脏不断爆发出尖锐的冰刺,腥黑se的冰柱随着血ye的流动不断收缩,疯狂sao动像是脑袋里面有怪物在暴动。
阿尼来到这个城市快半年了,熟悉的程度彷佛在这边已经居住了好几年。
烘培屋的阿姨喜欢斯文有礼貌的小男生,所以要装年轻一点。
卖炒米粉的刺青阿伯,曾经是兄弟,跟他阿莎力一点,偶尔落下几句脏话…
阿尼曾经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虚假,好像随时都要讨人喜欢,活像个二十四个小时的酒家nv。但是当阿尼试图想做「真正的自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不是因为做错了什麽,而是因为不知道该怎麽做错什麽。
人不会因为没有自我而不快乐;相反地,没有自我的人反而特别容易知足,或许是因为没有什麽真正需要保护的东西。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自然也不需要去守护,
反正什麽都没有不是吗?
人类在愚弄自己上,高明的程度远b被他人愚弄还来的顺手。
这是个下着阵阵雷雨的周末,阿尼待在他的小套房,原本想着要去哪走走。
可是这场雷雨静悄悄地打乱了阿尼原本的计画,虽然他其实也不在意。一个人久了,慢慢会不在乎所谓计画行程这件事。因为没有需要配合的人,也没有非要做不可的事。
不讨厌下雨,事实上下雨天是阿尼最喜欢的天气。
然後自己回答着…
习惯独处的人总是会自言自语,或许没像自闭儿般那麽明显,但总是在脑袋里面跟自己自问自答。
如果没有人跟自己说话,那就自己对自己说话;如果没人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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