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谁都跑不掉。
“六月十八,是我母后的生辰,她会以怀念先帝为名,回宫。”恒亲王道。
明媚儿了然,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恒亲王颔首。
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商量完毕。
屋内反而又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来。
明媚儿提出离开。
“好,回去休息吧,明日天不亮,我会派人送你回宫。”恒亲王道。
明媚儿颔首,略略低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花花。”
明媚儿马上要走到门口时,恒亲王的声音再次传来。
明媚儿转身回头看恒亲王,只见他的眼里,又流露出一抹痛色来。
声音也满是疲惫。
“花花,不要恨我好吗?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喜欢秦曜承,我也不想拆散你们,毁掉你们的幸福人生。”
“可是你看到了,你都看到了。”
“我现在只能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生气了只能无能的摔东西,和废人没有区别。”
恒亲王说着,呼吸再次急促,带起一阵咳嗽,他又拿出了衣袖里那张粗糙的手帕擦掉。
“甚至,甚至有时候我连爬都爬不好,因为我的手也废了,我的手也经常用不上力气。”
“这只手,被秦曜承毁了。”
恒亲王举起自己的右手,捋起自己的衣袖,右手手腕上赫然有一道蜈蚣似的长疤,还泛着红肿,甚至有的地方还在流脓。
看起来格外骇人。
“失魄散让我的伤口难以愈合,哪怕是一点小伤口,都会反反复复的腐烂,折磨着我。
我的旧疾,全都被失魄散放大了,我整个人都被失魄散毁了。
我的人生,我的抱负,我的一切,都被失魄散夺走了!”
“下命夺走我一切的人,就是秦曜承,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他?”
“你让我,怎么能和一条狗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在龙椅上,享受荣华富贵和万民敬仰?”
“我承认,我很多手段是不入流,卑鄙无耻,可是他又比我光鲜到哪里去了吗?”
“我是中宫嫡长子,从小被寄予厚望,作为储君培养,我也学过仁义礼智信,我也曾厚待过弟妹,我也曾为国家大事日夜难眠。”
恒亲王说着,逐渐激动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连带着眼眸都深深合上,再次睁眼,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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