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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身来到他面前,是为了给他看一样东西,一粒早已破了壳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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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看到那枚种子的壳子,就认出,那是千梦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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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言:“我义父当初藏下了这一枚种子,按照他和魔君陛下的约定,在魔君死后,将种子种在了他的尸首之中,以他残存的血肉和灵魂作为养料,供养出千株梦境,分散在世间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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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得到了他的尸首,可曾梦到过什么,比如,那个一直在等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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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猛地一颤,想到了之前观察魔头眼睛时,在里面看到的微小的枝叶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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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发干,“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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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魔君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待他很好的人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就想让这个梦做得再长一些,再远一些,就让我义父在十二家商议中,提议在他死后将他的尸首分割数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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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震惊抬头,“他自己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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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封不言摸着那枚只剩下一层外壳的种子,“他说他活不久了,恐怕等不到想要等的人,但他不甘心,就和义父谋划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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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死后,把扎根着千梦的尸身碎片散落在世间各处,只要某个时刻那个人从他其中一个碎片身旁走过,就会被拖进他的梦里。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梦,但既是千梦所制造的梦境,又是以他的血肉养起来的,想必......多半是一场场情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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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你对那位魔君情深意重,就想来问问......你收敛那位的尸身碎片时,可曾做过与他相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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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身为法,在这世间布下了天罗地网,去捉一个人,”封不言轻声问,“那个落入网中之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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