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塞进了车,让我爸亲自送我去剧院。”
“二叔自然是不满,开车追来……”
郁敏川低头摸了摸自己没有知觉的腿,露出讽笑:“二叔追不上,开了车里的对讲机,说了句‘你今天不好好去听阿川弹奏会,我明天就去集团跟你抢继承权’。”
“车窗被钢筋捅破,我眼睁睁地看着钢筋刺穿我爸的身体,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染湿了我的半边身体,我还能感觉到,我爸滚烫的血液渗进了我的眼珠里。”
腿是没知觉,可指尖却用力到泛白。
“别回想了,都过去了……”
郁敏川主动握住唐黎月的手:“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叫过他渊哥,从那以后,也再没了愿意听我说话的人……”
郁敏川抬眸,眼神充满希望,“真的吗?”
郁敏川这才重新展颜笑,“嗯,我们是朋友,一见如故的朋友。”
而这也是让他想要的,也是他扒开伤疤卖惨的目的。
字从唐黎月嘴里毫不犹豫地说出来,竟让郁敏川有些无措了。
她的真诚让郁敏川产生了一丝愧疚感,好在唐黎月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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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一间废弃厂房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光着膀子坐在红砖堆上。
约莫几分钟后,空旷的厂房传来高跟鞋的踩踏声。
入口处,身穿黑色蕾丝旗袍的女人,踩着奢侈华丽的高跟鞋向痦子男走来。
这女人,就是郁家大夫人,赵芝柳。
自从赵芝柳出现在厂房里,痦子男就觉得手中的甘蔗不甜了,他眼神贪婪地在赵芝柳身上扫视,“三年不见,大夫人还是一样的美艳啊!”
“嘿嘿,不多,我就要三百万。”
赵芝柳真是气笑了,“三百万对郁家来说确实不多,但你凭什么觉得你有命拿?我记得三年前跟你说过,拿了钱就滚出华国永远别再出现,否则,我让你有命收没命花!”
赵芝柳脸色更难看了,“你不信我会弄死你?”
痦子男贱兮兮的把最口一截甘蔗塞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向赵芝柳走近,“毕竟大夫人是个连自己亲叔子和亲儿子都要害的狠人呢,我当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