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梅尔也被他唤起了一丝神智，不再麻木地听从旧系统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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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给他下达杀死宋语岚的指令时，伊斯梅尔曾试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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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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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的结果都是重新开始，然后再次面对眼前鲜红的命令字幕“请杀死宋语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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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一个小世界自杀过十次，杀死主角受七次，杀死若干人n次，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多达上百次的重置，每一次都将经历相同的十年，那段时间堪称伊斯梅尔任务期间最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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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在噩梦醒来时和重置后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久而久之，他的反抗终于也彻底消失，失真感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虚妄，无需再折磨自己。只要能够完成任务，脱离系统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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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世界里上百次的轮回中，他只杀死过一次宋语岚，而那也是他在那小世界轮回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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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成了任务，从此也彻底封闭了自己的感情，绝不会再对任何虚拟的东西产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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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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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梅尔眨了眨眼，眼睫垂下的阴影给绿眸印上一根根宛如伤疤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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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潮水般的记忆涌上来不过用了几秒钟，门楣边的帷幔也只是被晚风吹得来回飘动了一瞬，但就在这一瞬间，许久未见的失真感又再次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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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如潮水将他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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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真实还是虚妄，他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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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不该回想任何事，也不该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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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梅尔嗤笑了一声，连自己的笑声都仿佛遥远地方传来的朦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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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没有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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