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斗七招,阎韫渐渐臂酸手软,刀法乱了章法。杨再兴瞅准破绽,枪杆横扫其刀柄,阎韫只觉虎口一麻,九环大刀竟脱手飞出,“砰”地插在三丈外的老松树上,刀环还在嗡嗡震颤。
“一起上!剁了这小子!”阎韫踉跄着后退两步,扯着嗓子嘶吼,“抢了马车上的美人,今晚老子让你们每人分三斤肉!”百余名山贼顿时发了疯似的怪叫着扑来,刀刃在月光下泛着贪婪的光。
杨再兴旋身舞枪,枪花如梨花绽放,接连挑飞数名山贼的兵器,却因左臂伤势未愈,招式间多了丝滞涩,被两名山贼从侧方逼近,刀锋险些划破他的腹部。
人群中的阎韫趁机贴着战圈边缘挪动,靴底蹭过满地松针,迅速滑向了马车阴影处。忽有一道剑光劈开夜色——继祖持剑挡在车帘前,剑尖直指阎韫心口。
少年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却咬着牙将脊背挺得笔直,剑身映着他微微发颤的瞳孔,却像淬了火的钢般坚定:“贼子,离我娘亲远些!”
“小崽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阎韫打量着眼前比自己腰还矮的少年,忽然爆发出一阵粗野的大笑,“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话音未落,他挥起砂锅大的拳头砸向继祖面门,拳风带得少年额前碎发向后飘起。
继祖旋身避过,脚尖在松针上轻点,剑锋如灵蛇吐信,直取阎韫手腕,正是史阿亲授的“白蛇吐信”。
阎韫慌忙缩手,却见剑尖擦着皮肤划过,瞬间便渗出了一道血线。
“好剑法!”杨再兴在混战中瞥见这一幕,心中既惊又喜,但见阎韫怒吼着抄起地上一根断矛,横扫向继祖下盘。
继祖见状,忙举剑硬挡,“当”的一声脆响,被震得连退三步,虎口发麻,佩剑险些脱手。
“莫要硬抗!用巧劲卸力!”杨再兴一枪刺穿一名山贼的衣襟,余光却始终盯着儿子,“借力打力!刺他下盘!”
继祖闻言眼神一亮,像突然被点醒的雏鹰,待阎韫再次挥矛劈来时,他忽然侧身半步,剑尖斜挑矛杆,借着对方的力道旋身,使出一招“奔雷十三式”中的“风卷残云”。
阎韫收势不及,踉跄着向前扑去,继祖反手一剑,剑尖稳稳抵住他后心,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他的皮肉。
“你若敢动,我便捅穿你。”少年的声音还带着未变声的清亮,却透着不属于孩童的狠劲,像一把刚开刃的剑,虽未完全成型,却已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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