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守护者,不该被记为‘罪’。”
判官的轿子顿了顿,阴阳录的书页轻轻翻动,发出“哗啦”一声响。“阴阳录只记事实,不记缘由。”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判官可以在页边批注——‘功过相抵,暂不追责’。”
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照在乱葬泽上。守忆树的叶子虽然还有些发黄,却重新挺直了腰杆,念秋潭的水面恢复了平静,阴阳眼的入口被玉佩的光芒封住,只留下淡淡的纹路,像块愈合的伤疤。
苏念蹲在守忆树旁,指尖轻轻抚摸着发黄的叶子,绿痕泛着柔和的光。林秋石走过去,将那支玉兰花桃木簪插在她的发间:“判官说镇魂阵能撑百年,百年后,我们再想办法彻底修复阴阳眼。”
苏念的指尖勾住他的手,绿痕与他手腕的银痕轻轻相触,发出细微的光:“百年很长,但有守忆树,有念秋潭,有你,就不算长。”
远处的观测站里,小周正在重新架设仪器,李雪抱着念安站在潭边,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念安指着守忆树的枝头,那里不知何时结了个小小的花苞,不是玉兰花,是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一半是金色,一半是绿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是什么花?”念安的声音清脆。
苏念抬头望去,花苞的缝隙里似乎藏着丝银光,像灵媒的根须,却又带着守忆树的暖意。她的绿痕轻轻发烫,突然想起判官批注时,阴阳录上闪过的一行小字——“阴阳眼生灵媒,灵媒孕新种,新种藏玄机”。
她低头看向乱葬泽的泥土,那些被银须钻过的地方,钻出了些嫩绿的芽,芽尖顶着点点银光,像撒在土里的星星。
林秋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又迅速被温柔取代。他知道,这些新芽或许是新的麻烦,或许藏着未知的玄机,或许……是乱葬泽给他们的新的考验。
但他并不担心。
因为他身边有苏念,有守忆树,有念秋潭,还有这满泽的生机。阳光落在他们发间的桃木簪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无数个未完的故事,正在泥土里悄悄发芽。
而他们的故事,还远未到停下的时候。
镇魂阵布下的第十年,乱葬泽长出了第一株“两生花”。
不是传说中一蒂双花的模样,而是同一根茎上,一半开着雪白的玉兰花,一半结着漆黑的浆果,花瓣上的金边与浆果上的银斑相互缠绕,像阴阳鱼的纹路。它就长在守忆树的树根旁,被晨露打湿的花瓣沾着细碎的光,远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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