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勾回来,那个灯笼总在光门外面晃。”
林秋石的目光落在阴匠的骨架上,它已经被光雨净化成了一堆白骨,只有头骨上还残留着丝黑气——是零号病人的邪气,像根细小的针,扎在白骨深处。“是这邪气在控制他。”他用桃木剑挑开黑气,“阴匠早就该轮回了,是这邪气把他困在阴阳眼附近,逼他做勾魂的勾当。”
守忆树的枝桠轻轻晃动,将孩童的身影托起,朝着光门的方向送去。金绿色的光芒裹着他们,像给每个孩子披了件小披风,银线在光芒中渐渐消失,孩童的笑声变得清脆,不再有之前的阴冷。
最大的孩子在光门前停下,回头看向苏念和林秋石,突然鞠了个躬:“谢谢姐姐,谢谢爷爷。”
林秋石的动作顿了顿,苏念忍不住笑了:“他叫你爷爷呢。”
“都三十年了,该叫爷爷了。”林秋石的眼角泛起细纹,却笑得温柔,“快去吧,别让光门等急了。”
孩童的身影消失在光门里,光门也随之淡去,化作一道金绿色的光尘,融入两生花的花瓣里。守忆树的枝桠重新挺直,掉落的花瓣又长出了新的花苞,只是树皮上被银针扎过的地方,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疤痕,像谁的指甲划过。
观测站的探照灯渐渐熄灭,小周带着队员们过来,手里拿着工具,准备清理阴匠的白骨。“林先生,这骨头怎么办?埋了还是烧了?”
“埋在两生花下面。”苏念的绿痕还在发烫,她能感觉到白骨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生机,“他生前是扎纸匠,手艺很好,让两生花的灵气滋养他,或许能彻底净化那点邪气,让他下次轮回能投个好胎。”
小周点点头,指挥队员们挖坑。苏念蹲在坑边,看着白骨被两生花的花瓣覆盖,突然想起陈老先生信里的话:“阴阳眼的裂缝就像道没长好的伤口,总有些脏东西想钻进去,要想彻底愈合,不仅要堵,还要养。”
“养?”林秋石递给她一块玉兰糕,是小宇送来的,还带着热乎气。
“嗯。”苏念咬了口糕,甜味在舌尖散开,“用两生花的灵气养,用守忆树的根须养,用所有残魂轮回的愿力养。陈老先生说,百年镇魂阵到期的时候,只要裂缝里的邪气被养没了,阴阳眼就会自己闭上,再也不会有邪祟能出来。”
林秋石看向乱葬泽深处,那里的雾已经散尽,阳光透过守忆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生花的金绿色光芒与玉兰花的清香交织,像首温柔的歌。他突然明白,他们这些年做的,不只是守护,更是“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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