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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里的灯,该灭了。
精神病院的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铁色,门柱上缠绕的爬山虎早已枯萎,藤蔓的形状扭曲如鬼爪,死死抠着斑驳的墙皮。林秋石站在阴影里,看着巡逻的护工走过,他们腰间的电击棍发出微弱的电流声,靴底踩过枯叶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体内的气流轻轻搏动,像在为他计时。胸口的玉兰花疤痕微微发烫,指引着地下室的方向——那里的阴气最浓郁,几十个替身的魂魄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怨气几乎凝成了实质,连月光都透不进去。
“三号区域正常。”护工的对讲机里传出沙哑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转运站那边有动静吗?”
“没动静,估计是野狗闯进去了。”巡逻护工的声音带着不耐烦,“那老东西(指副院长)整天神神叨叨的,非要我们守着那破道观。”
林秋石悄然移动,像一道影子掠过围墙。他记得这面墙的第三块砖是松动的,当年苏青曾偷偷告诉他,从这里翻进去,能避开所有监控——那时她还想着带他一起逃出去。
指尖触到砖面的瞬间,熟悉的记忆碎片涌来:苏青的绿衣服在翻墙时被勾破,她笑着说“没关系,缝缝还能穿”;他笨拙地爬不上墙,她伸手拉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像火;翻进去后,两人躲在灌木丛里,看着护工的手电筒扫过,吓得屏住呼吸……
“别分心。”苏青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温柔的提醒。疤痕的温度渐渐平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林秋石翻进围墙,落在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上。草坪的尽头是住院部,亮着灯的房间里,影影绰绰有人影在晃动——那些是真正的病人,被离魂散摧残得神志不清,以为自己活在正常的世界里。
他贴着墙根移动,避开旋转的监控探头。这些探头的线路是他当年和苏青一起摸清楚的,每到午夜十二点,会有三分钟的死角,足够他们跑到地下室的入口。
住院部的后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消毒水的味道。林秋石推门进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护士站的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各病房的“状态”,其中十几个名字后面标着“待转运”——正是地下室里的替身。
“还有一分钟。”林秋石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在寂静中“滴答”作响。他能感觉到,地下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喊“妈妈”,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秒针指向十二点的瞬间,所有监控探头同时闪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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