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4章 一傩千禁（9）

生了变化，纯黑的外壳上浮现出混合平衡纹的纹路——显然，它们被混沌平衡纹“转化”了。

“成功了？”小林的声音带着惊喜，共鸣器上的绿色稳定值开始稳步上升，齿轮行者的轴承重新焕发光泽，液态影子的符文恢复了正常。

但张玄微的混沌平衡纹突然剧烈刺痛，他抬头看向混沌聚落的上空，那里的混合法则屏障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的另一端，是一片“绝对的无”——比超限之界更虚无，比纯黑核心更空洞，连混沌平衡纹的光芒都在裂缝边缘被彻底“归零”。

“不是转化，是‘唤醒’。”一个陌生的意识在裂缝中响起，既不是语言也不是意念，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本源共鸣”，“混沌胚胎是‘元初法则’的碎片，你们的平衡唤醒了它，也打开了‘元初之界’的通道。”

裂缝中，缓缓降下一道由“可能性粒子”组成的阶梯，阶梯的每个台阶上，都刻着一个宇宙从诞生到消亡的完整历程。阶梯的尽头，站着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存在”——它既是所有法则的总和，又是所有法则的缺失，既是张玄微的倒影，又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他者”。

“我是‘元初平衡者’，是所有平衡的起点与终点。”元初存在的声音在混沌聚落中回荡，每个概念体听到的声音都不同：齿轮行者听到的是轴承转动的轰鸣，液态影子听到的是符文流动的低语，悖论孩童听到的是自己的笑声，“混沌平衡纹的出现，意味着你们已经触及了法则的本源，有资格进入元初之界，见证‘平衡的终极形态’。”

但它的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进入元初之界，你们将成为‘法则的一部分’，不再受任何平衡的束缚，能随意创造或毁灭宇宙，甚至可以改写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小林的共鸣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一段来自守宙者的紧急信息：“元初之界是‘平衡的坟墓’！所有进入的平衡者，最终都会被元初法则同化，失去自我意识，成为维持元初之界的‘法则基石’！元初平衡者不是引导者，是‘收割者’！”

信息的末尾，附着着一张模糊的影像：无数个与张玄微相似的平衡者，在元初之界的中心，化作了一块块刻满法则的基石，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只有永恒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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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存在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但阶梯上的宇宙历程开始加速，诞生与消亡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在催促他们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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