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还是去了,没有熬过这个冬季。
她在完颜康、杨铁心、穆念慈三人的环绕下,看着窗外的斜阳落下地平线后,安详的闭上了眼。没有太多交代,要说的话在她卧病在床的那些时日已经说完了,心中对完颜康或许有所担忧,但岳子然不知道穆念慈答应了她什么,让她了无牵挂的去了。
不过让人舒心的是,穆念慈显然没有答应以前包惜弱向杨铁心提到的建议,因为在办理完包惜弱的身后事以后,完颜康就偷偷离开了。
杨铁心主要在店里帮闲,每日与岳子然饮几杯淡酒,在忙不过来时帮小二上酒上菜,满是皱纹的脸在阳光下一片祥和,但岳子然知道,心底的伤口并不是那么容易抚平的,他经常可以看到杨铁心盯着某处放空,陷入某些回忆中。
那种落寞的眼神,让人心疼。
黄蓉仰头看他,说:“你怎么也恁多伤感了?”
今年临安府的寒冷来的很迟,结冰的水不多见,如去年那般大的雪更不见踪影了。只是西湖飘过来的水汽。让整个杭州城沉浸在白雾之中,即使日上三竿,白色缭绕仍然可见。
岳子然为她紧了紧遮风寒的氅衣,才喊人进来。
他一身长袍,身后背着包裹,手中挂着三尺青锋。
“是。”白让躬身应了,进了门说:“留给弟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走吧。”岳子然挥了挥手,心中有些苦涩,他其实最害怕离别,尤其是在这交通不便的宋代,一别经年不见,雁书也难通。
岳子然走过去扶他起来,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的仇要报,你不必愧疚。只是有事情你要谨记,千万不可伤及无辜,也不要恃强凌弱。”
“还有一件……”
古人对辈份最为看重,白让还要推辞,却还是没能开口。
说罢,岳子然回身将包裹中一本秘籍取了出来,说道:“这是《漫步云端》的图谱,日后没人护在你左右,它可以帮助你逃命。”
岳子然也没强求白让立刻改过来,他只是觉着自己与白让他们年龄不差,武功也没教他们多少,师父之称,受之有愧罢了。
又叮嘱了他许多。
白让已经有些哽咽,他举起碗,说道:“师父,以后不能侍奉在uoyou,您多保重。”
白让与岳子然碰碗后,仰头一饮而尽,比任何其他时候都畅快,尔后放下碗转身而去了。
岳子然遥遥相敬,在那碗酒喝了个干净。
先前包惜弱去世不觉,但经过白让拜别后,黄蓉似乎也有些明白这离愁伤感的滋味了。
黄蓉从小在桃花岛长大,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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