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人散的干干净净。
官靴厚重的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带起一阵跫音,在寂寥无人,细雨淅沥的大街上,如同打破了平静水面的波纹,久久回荡。
“二两酱肉,一壶烫酒。”岳子然将伞合住,对打盹的小二说。
岳子然在门口的座位上坐下来,向江雨寒微微点头后,再不言语。
就像他不知道俩人怎么就成了一辈子的对手。
再往远处看,便是一片白茫茫了。
柔和的线条,飘洒的雨丝,大幅的留白,仿佛滴出水来的水墨画,充满潮湿的静谧。
“知道当年唐公子被围攻是谁做的吗?”江雨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突然开口说。
“明教。”
“知道一些。”岳子然点头,“只是不知明教与我灵鹫宫唐公子有何冤仇?”
江雨寒说着为自己斟酒,与岳子然隔空相敬,待俩人都一饮而尽后。他方才继续说道:“这《乾坤大挪移》心法,实则是运劲用力的的一项极为巧妙的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没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换句话说,在于发挥人本身的内力。”
“明教历代可没相传什么厉害的内功心法。”江雨寒语气中有些不屑:“灵鹫宫也处于西域,所以上上任教主轻易便知晓了《小无相功》等绝顶神功的存在。当时他虽然心动。但也犯不着对灵鹫宫大动干戈。”
“《乾坤大挪移》这门功夫,明教只有第八代教主练到了第七层,也由不得他们不动心了,所以才有了倾尽明教所有力量,围攻唐公子的事情。”
“这位教主现在怎样了?”岳子然问。
“江光明使?”岳子然轻笑。
岳子然一怔。
“世间还是少造杀孽的好,明教一群人各打小心思终究成不了大器。”江雨寒远远地说。
岳子然沉默良久。
岳子然又叫了两份包子,意兴阑珊的回到了镖局。
岳子然有些委屈,说道:“遇上一些事情,你趁热先吃,我待会儿告诉你。”
“早饭吃不好,以后小兔子就长不大咯。”岳子然逗她。
岳子然递给她一杯温茶,将刚才镖局外发生的事情说了,黄姑娘顿时睁大了眼睛。
“对啊。”岳子然得意,“平时我让你多看看,你总是推脱,现在知道我的英明了?”
“你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岳子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圣人说的。”岳子然急忙告饶。
“我哪知道是哪个圣人。”岳子然见她又要动手,急忙补充:“反正是有圣人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看,他不就是把小人和圣人放在一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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