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不见白让回来,岳子然便嘱咐了阿婆几句,与黄蓉带着提满酒食的小二出了酒馆,顺着街道向西湖方向走去。
走在街道上,黄蓉总想去捧起那些还未被尘土染指的白雪,团在手里把玩。不一刻便将小手冻着通红,但仍乐此不疲。岳子然只能将她拉过帮她整理了一下狐裘,然后将通红的双手放在自己双掌中捂热,笑道:“知道吗?酒馆中你第一次吃那定胜糕的时候,我便看上了这双如柔荑的手。”
黄蓉便没再踢,而是取了一把雪向他掷了过来。岳子然闪过,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阻止她再去团雪球,口中劝道:“别闹,手冻着便不好看了。”
上了苏堤,雪还未被清除,寥寥几道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对岸,湖中人鸟声俱绝,只有一艘类似绍兴乌篷却又稍大一些的船停泊在远处,与湖水中碎冰相伴。
“船家,鱼是自家吃的么?”岳子然问。船家闻言抬起头,见岳子然一行人衣着华丽,便有些拘谨起来,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是自家吃的。倒是船舱内的小女孩扭过头来,清脆地说道:“爷爷要到集市卖了给囡囡做新衣服穿。”
船家急忙摆了摆手,问道:“公子要包船可以,鱼太多怕是公子吃不了。”
但船家又摆了摆手,说:“钱太多了,我没有碎银。”
也不等船家再推辞,小女孩便又甜又脆的说道:“谢谢哥哥。”
“那边是雷峰塔吗?”安静坐着的黄蓉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那里在雾气的弥漫中隐隐约约有一座塔。
黄蓉转了转灵动的眼睛,道:“改天放晴了,我们一定要去塔里看看。”
黄蓉嫣然一笑,末了又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多好。”
“午时才开始呢。”船家显然也知道比武的事情。
又与船家聊了几句,听闻那小女孩囡囡的父母都在瘟疫中病死了,现在是爷孙俩相依为命。
岳子然从温好的酒中取出一壶来。对船家说道:“一会儿再撑吧,我们来喝两杯。”
船家饮了一口温酒,不由赞道:“好酒,好烈的酒,是刘老三的酒。”
岳子然笑了,又指了指那盘黄蓉刚整好的菜说:“老人家尝尝这个。”
老人家摇了摇头,苦笑道:“姑娘做的好菜,今日吃过姑娘的菜后,老汉以后几日怕都是食不甘味喽。”说罢又摇了摇头,笑道:“也罢,吃过的总比没吃过的强。”
闻言,岳子然、黄蓉还有船家都笑了。
岳子然示意省得,又与船家谈论一些乡间奇闻趣事,正说到正酣处,却被打断了。“好菜”“好酒”,几乎是同时,船外响起两个声音。不待岳子然探出头去,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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