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回想起一切的。
很常见的套路,不过是情非泛泛,不得善终。她看过就忘得差不多了,被医女叫进去施针。
她迷迷湖湖地醒过来,医女熟练而麻利地上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给她穿好衣服,披上外套,最后递上一碗汤药,看着她喝下去。
江晚的脑袋乱的就像一锅煮湖了的小米粥,郁垒医修的几个问题问完她才感觉稍微理顺一点脑中的记忆。
“郁大夫,”她勉强开口“我师兄去哪儿了啊?”
他脸上出现了一个疲惫的笑容。这些天江晚每次看见他,他基本都处于疲惫的状态,操劳很久人就处于这种根本想不了其他事情的状态。
郁垒医修见她表情不对,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敛去,严肃地低声喝道“别多想!”
几个小道童出现在打开的门前,先是慌慌张张地行了个礼,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师父师父,外面来了个马上要死的患者,您快去看看吧!”
郁垒医修看了一眼江晚,挥手叮嘱了几句道童,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江晚颇觉心神不宁,但是听医生的话不要自己乱搞还是知道的,乖乖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向房间的方向。
她轻身术还是记得的,但是郁垒医修刚走没多久,她想自己快跑几步刚刚好。
那个重伤濒死的病人浑身都是血,一头栽倒在路边堆积的积雪中,血渗透在蓬松的雪中,被动稀释,呈现出澹澹的粉红色。
江晚闻见了浓郁的茶香和血腥味。
旁边围着的医女七嘴八舌地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们根本没法碰他!师父您有办法吗!”
茶香在空中飘荡。
她心中一动,像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在拨动她的心弦。江晚强行拨开人群上前,也不顾两边医女看她的惊讶眼神,半跪下去,伸手去触碰那具看不清面貌的身体。
她的手没有触发任何防护禁制,只是她用指腹去擦那人脸上的血时,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周围围了一圈的医女齐刷刷地发出惊叫,不知觉地后退了几步。
膝下是蓬松的雪,她没有丝毫犹豫,把他抱在怀里,声音冷静得彷佛不是自己的“不要怕,马上就会好的。”
江晚站起来,松开手正要跟着一起进屋,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怎么会……怎么会……明明在记忆的最后,他都还不是这个样子,只是额头和手背上有……
忽然起风了,大门门楣上的铜铃被吹得叮叮当当响,传到前院来声音已经削落许多。有两个医女过来劝江晚进去休息,她自己身体没好完全。
她感觉到心里长出了一条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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