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读心术

时候靴子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雪，把斗篷脱了坐在床前，江晚很上道地把泡好的热茶端给他。

江晚头发也不想梳，披着一头长发懒懒地往嘴里塞点心，时不时去师兄手里蹭口热茶，浑身暖洋洋的，最后还要挽着他的脖颈甜腻腻地接吻。

师兄真好。

“我刚才和敖烈商量了点事情。”薛怀朔摸了摸她的头发，说。

“敖烈要自己去看看，然后我得杀了西灵元君。”薛怀朔很平静地叙述道：“考虑到她是个头脑正常的人，她手上的长生不死药很可能会被秘藏起来，她一旦死去，或被永远掩埋、或被就地销毁，所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只要药拿到手确定有用了，就可以对她动手了。”

“那药是给你的。”薛怀朔很认真地说：“要是你的病好不了，没办法和我一起得道飞升长生不死，我不希望你有一天死掉。”

现在明确可以长生不死的只有东岳君和三清道祖罢了。

按理来说西灵元君一介上仙是无法活那么久的，所以大家才猜测她那颗长生不死药是自己吞服了。

在西灵元君的紫薇左宫等待她化好妆出来的时候，江晚倒是真没想明白，为什么西灵元君能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应该等她三个小时。

薛怀朔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妹看着一点也不胖，抱在怀里也不觉得有肉，怎么就能断断续续吃零食吃上三个小时。

薛怀朔试图解释：“她最近体力消耗

薛怀朔注视着自己师妹，她正蹲在角落里看那个香炉，像个小兔子一样可爱：“……起码一刻钟没吃东西了。”

女孩子边看剧边吃零食，断断续续吃上三个小时很罕见吗？人生一大乐趣不就是吃零食吗？

什么也没找到。

“久等了。”她真诚地朝他们笑了笑，然后看向敖烈：“你是龙族的吗？”

敖烈笑着点点头，他对整件事情的了解都来自江晚和薛怀朔的转述，现在自己终于来一探究竟，笑起来并不真心，倒像是揣着一把刀子。

西灵元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让我想起了我丈夫。”

敖烈并不和她客套，毫无诚意地尬笑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是来问，你平常收集做傀儡的材料，都是让自己制作的傀儡去的吗？他们身上都印着傀儡印吗？”

她还兴致勃勃地让角落里低头站着的侍女走上前来，果然一个个眉心都是凤凰花钿，娇小可爱……怎么也不可能被认成是男人的。

敖烈皱着眉头不说话。

敖烈猛地抬头：“那是我师妹！”

敖烈说：“她死了。”

敖烈看着她：“杀我师妹的人，手臂上就纹着一只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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