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亮得很晚, 最开始只是有一点稀薄的天光, 淡青色,像鸭蛋壳。
正元山依旧很冷。
薛怀朔已经换好衣服了。他原本怕吵醒她,动作放得很轻,可是榻上蜷着被子睡过去的姑娘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只在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薛怀朔并没有要催她起床的意思,有点哭笑不得地接住她的怀抱。
于是薛怀朔俯身去给她把脖颈上的那块玉石系回去。
自己师妹还没完全醒过来, 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一副娇怯不胜的模样, 跪坐在榻上,乖乖地仰着头让他帮忙系回去。
江晚完全没听进去,她打了个哈欠,终于决定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身上倒没有太多不舒服,软软地抱过去,声音轻得仿佛只是梦境中的呓语:“没有不舒服,师兄很好。”
薛怀朔把她抱起来,重新提到昨天晚上亲密时提出的要求:“已经得偿所愿了,以后乖一点、听话一点,时间还长,治好病了我们再慢慢试,纵欲贪欢总归是不好的事,对不对?”
薛怀朔:“……”
薛怀朔:“……”
江晚揉揉眼睛,坐在榻边去够自己的鞋子:“什么公案?”
薛怀朔想起她之前哭泣尖叫的时候,浑身绷着,脚部也是这样。
由于种族不同,在同等情况下,他的感官要比江晚敏锐很多倍。
同样,更多的愉悦。
“做衣服?”
“那书生本来就不爱念书,这样更是没了继续进取的念头,从此就专职做衣服了,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瘦弱不堪,脾气又好,甚至有点懦弱,和人说话总是笑嘻嘻的,与人交往总愿意自己多吃点亏。”薛怀朔说:“有天他设计出了一件前无古人的衣裙,成稿惊艳了所有人,还有待嫁的新娘愿意高价买断这份设计。”
薛怀朔:“但是他自己也很满意这件裙子,拒绝了高价,只制作了两件成品,一件淡色,一件深色。淡色的送给了自己即将出嫁的妹妹,深色的准备留给自己未来的妻子。妹妹眉心有美人痣,据算命的说是有大富贵的。”
薛怀朔摸了摸她的头,见她注意力集中过来了,便继续说道:“他们兄妹自小相依为命,在书生做衣服有钱之前,都是妹妹做针线活养活家用。于是书生发誓要让自己的妹妹风风光光地嫁个好夫婿。在妹妹出嫁的那天,他同时也娶了妻子,不知道是哪里的小门小户姑娘,之前完全没听过。”
江晚惋惜地“啊”了一声。
江晚:“是那个书生哥哥找杀手杀了他们吗?”
江晚听他的叙事节奏,立刻猜测:“其实不是他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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