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衣袖只是略挽了挽, 那个浅色的凤凰纹身只露出来短短一瞬, 然后他的衣袖就掉了下去,不仅是掩住了他的小臂, 还掩住了他的手。
可能是因为俯身半跪的动作压迫到了胸腔,空法观主在剧烈地咳嗽,他甚至不得不收回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敖烈的师妹失踪已经是几百年的事情了——但考虑到修道者的年龄通常是捉摸不透的, 江晚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她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空法观主身上,现在才发现薛师兄一直定定地在看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挪开过视线去看别人。
江晚正要对他说淡色凤凰的事情,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那个站着的鹤氅男人正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她话已经出口,又硬生生改了:“就是……那个观主眼角有颗泪痣,挺特别的。”
虽然穿着鹤氅, 但并不像个修道者, 更像个商人的空临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来了,表情有点勉强:“在下空临,两位客人光临寒舍, 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怀朔:“我妹妹用了药之后觉得很好,于是我带她来道谢。”
空临笑了笑,说:“一分钱一分货,没什么好谢的,您快走吧,我师兄的病真的不好说——他受伤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采摘那株夏冰冬青呢。”
薛怀朔:“……”
空法道长站得离他们很远,剧烈咳嗽过后注意到了他们,没有继续半跪着,而是站了起来。他又高又瘦,甚至瘦得有点可怕,穿着一袭灰色的旧鹤氅,灰色洗得发白,不知道保不保暖。
江晚回了个礼,借机盯着他看,她心里已经起了疑,又不好明说,深深打量了他几眼之后,笑着问:“您师兄叫什么名字啊?今年贵庚啊?”
漂亮姑娘嫣然一笑,说:“我叫江晚,正巧。”
空临倒没觉得巧,只觉得那位姓薛的男人虽然笑着,但浑身散发着彻骨寒意。
空临非常上道,连忙挥手:“不巧不巧,我们观主一心为天下,从不顾儿女私情,现在早没了江愁余,只剩下修道者空法。”
江晚心不在焉,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把前面站着的男人看得更清楚一点,又问了一句:“摔在坑里的是谁啊?也是你的同门吗?”
空临解释道:“现在观里只有几个人,没法继续挖,只能停在那里,也不是故意挖出深坑来等人掉进去的。”
薛怀朔:“……”
薛怀朔对空临说:“既然你们观主有病,就应该进屋子里静养,别在外面逗留,治他的病需要什么药材,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
薛怀朔面无表情地重复道:“需要什么药材?”
江晚:“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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