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六根身劫已破,下一步不是飞升便是应劫而亡,却偏偏这时来拦着我?”另一个是腰间缠着贯索的年轻人,眉眼间戾气极重,神色偏执又癫狂。
咦?姓薛的?说的是薛师兄?
江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个被说“修为不够”的修道者已经恼羞成怒,抽出腰间贯索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几位内门弟子也不好再上前,怕被误伤,无奈地退到一边,去请留驻内门的上仙来镇场子。
江晚眼睛都不敢眨,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身体微微前倾,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修道者斗法,唯恐看得不仔细。
钢索如愿贯穿了对手的肩膀,那使贯索的年轻人虽然戾气重,但却并没有要取对方性命的意思,撕开血淋淋的伤口,把人
年轻人转身要走,可他刚侧过身子,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蓬”的一声在自己身后炸开。
因为离得太近,年轻人的侧脸糊上了一片浓重的血污,雾状的鲜血逐渐凝成血滴,从脸上流下来,流到脖颈上,流进衣服里,再在丝线中汇合,缓缓地从他的衣服上滴落。
那个年轻人的瞳孔缩了缩,暗色的血污在他唇上闪着光,像是烧焦肌体之后留下的疤。
他的声音拔到了最高,尖锐而惊惶,仿佛弓张到最满,下一刻就是弓折刀尽。
话音刚落,那个年轻人就也凭空炸成了一团血雾,原本缠在他腰间的钢索跌落在地,如同一条死蛇。
江晚仰头看去。
“既然来参加我师父的祭礼,给我安分一点。”他的声音清冷,“再吵就把你们都杀了。”
薛师兄真是长得好,五官无可挑剔,带着逼人的锐意,眉眼间虽有淡淡的阴郁气息,但另有居高临下的贵气和锐气中和,愈发显得骨重神寒。
“不是说他还没晋位上仙吗?这是还没晋位上仙的实力?”有人恐惧地低语。
新晋美少女江晚惭愧地往后缩了缩。
没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三昧是什么。
原书中是这么设定的:每个修道者都能轻易察觉自己的三昧是什么,仿佛上天亲自给出提示。
努力了三十天一无所获的江晚:“……”
易得个什么鬼啊!
他肯定觉得这个外门弟子已经不能用划水来形容了,简直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一下课业,才能搞出这样的数据。
好在薛师兄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停留,刹那间就不见了身影。
弘阳仙长的祭礼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