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情绪悄无声息地蔓延,他走了,夏眠也不在三楼的房间多留,干脆回到二楼。
陆司异上去了,没发现他,居然没有下来找他。
他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
但鼓鼓胀胀的那一团,摆明了男人也对他有兴趣,有欲望。
男人让他叫“老公”,又总说他是小朋友。
他塔拉着拖鞋从房间出去,玉桂狗睡衣的两只的耳朵萎靡地耷拉着。
他继续往楼下走,总算在餐厅找到了人。陆司异坐在一张横向的吧台桌旁,高脚椅,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
客厅里也没有早餐的香气。
夏眠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完全忽视了桌上开着的笔记本电脑,他没听到声音,想当然以为陆司异只是在看文件。
突然从桌上传出来一道唯唯诺诺的声音,带着三分小心。
接着又是简单四个字:“拍到你了。”
三秒停顿,触电似的往后蹦开,一下没站稳,撞到一张椅子。
夏眠摇摇头,攀住他胳膊,瞬间红了眼眶脸颊,小声:“好丢脸……”
闹出这样的笑话,他仍漫不经心,凡事轻描淡写、稳重矜贵,与莽撞冒失的夏眠截然相反。
夏眠又被毫无征兆的烦闷情绪裹挟:“不要……”
“我不饿。”夏眠摇摇头,把话说清楚。
他一咬唇,狠下心说:“我,我想练习接吻……”
刹那间,夏眠简直羞愤欲死。
继而往下,轻轻点过鼻尖,唇角。
夏眠:“我……”
夏眠欲言又止,咬下唇,偏开脸:“你忙吧,我睡会再来吃早饭。”
会议室里的职员们眼观鼻鼻观心,闭目塞听,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若无其事继续刚才中断的话题。
“见笑了。”陆司异偏不肯就此揭过,“刚才的是我夫人。”
静了片刻,他们惶惶然等待陆司异的反应。
……
然后又过了平静的一晚。
没准,陆先生对他根本没有那种兴趣,那些身体的反应不过是男人本能而已。对着别人……也一样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且陆司异最近忙了起来,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忙,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在家办公。
三天过去。
他铺垫了那么多,大概率就是不想让夏眠跟过去的意思。
他抿抿樱粉的唇,不说话。
“……我明天有课,总不能现在跟老师请假,他应该睡了。”夏眠垂下眼睫,瞧着有几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