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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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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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异眼神骇人，他似问非问，比起质问无辜的医生，更像是拷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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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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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难得出门散一次心，就是那万中无一的机率，他被飞驰的汽车夺走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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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调查结果表示，司机没有醉酒、没有闯红灯、没有超速形式……没有任何违规驾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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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夏眠，他不闪不退，还蹲下身蜷成小小的一团，躲进司机的视野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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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被陆司异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片刻后才慎重地开口：“夏先生上个月的心理检测结果显示，他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但也不排除他的抑郁并没有治愈的可能，只是他故意隐藏，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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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陆司异艰难地摇了下头，哑声开口，“他也表现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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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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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字斟句酌，说得极为缓慢，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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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可能，是夏眠先生，只在陆先生您面前表现正常。可能是因为他依赖你、信任你……而且每次我给他做心理测试，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您也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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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异半垂下眼眸，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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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独坐于柳莺东苑——安置小情人的小别墅——空无一人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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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昼夜居住生活于此，所留下余温却早已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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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经常坐在这里看电视，以此消磨漫长而孤独的白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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