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铃的怪人一死,剩下的人就像一团散沙,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他们没有半分恋战,这般表现让祝久儿大是疑惑,若是前来刺杀,为何如此不济事。
还有这少年,居然能让城卫营与金吾卫同时出动,可不要说什么巧合,不带这么巧的。
“有活口吗?”乌云其勒紧缰绳,放声问道。
屋顶传来一声“有”,他便指点着让把活口五花大绑地带下来,等他一回头,萧锦瑜又趴在马车窗上,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这小子,不愧是萧天洛的种。
小小年纪天不怕、地不怕,这地上可还流着血,尸体横陈,这小子的眼里只有新奇。
见屋顶上的人还在磨磨蹭蹭,乌云其喝斥道:“动作麻溜的,赶紧把人带下来!”
另一边也有熟人,那冲在前面的居然是高凝婉的小夫君,对上祝久儿的眼神还点头示意。
原本应该属于旋涡中心的少年却像个没事人,在和向小将军打个照面后微微拱拳:“多谢小将军相救,还有乌大人,方才真是好险啊。”
这话言过其实,那帮人还未真正动手就折戟。
“大小姐受惊了。”乌云其骑马过来,顺手拍了下探头探脑的萧锦瑜的脑瓜子。
“这位小公子来头不小,竟能劳动你们如此保护。”祝久儿看着地上的尸首,想到了什么:“看他这打扮似是巫士之类的人物,这位小公子难道是南疆人。”
少年听她这么说,并未吱声,乌云其也没有正面回答,似是逃避,祝久儿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微微笑道:“我还要去寻萧天洛,告辞。”
向小将军走过来,眼神不敢直视,祝久儿早知道高凝婉的夫君是个直肠子,就做不到像乌云其那般闲然自得,并不为难他们:“两位自便吧。”
倒是那少年见她要走,突然追过来,眼神像要在她脸上凿出洞,但祝久儿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唰地放下布帘,隔绝了视线。
所谓过犹不及,既然乌云其与向小将军都缄默,祝久儿识趣地离开。
萧锦瑜胆子贼大,看清楚了刚才的情形,马车行驶以后,他瞪大了眼睛:“娘亲,刚才的那些人穿得好奇怪呀,为何与我们大楚人不同?”
这孩子的观察力倒是随了他父亲,“恐怕不是大楚人。”
祝倾慈还是头一次六神无主,怯怯地说道:“是与表姨一个地方吗?”
月见不作声,祝久儿倒是有些诧异:“为何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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