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自若坦然,仿佛死亡对他而言不过小小游戏、无需动容。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杀手的声音仍然冰冷,却隐隐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杀手闻言冷声嘲讽:“我一心杀你,怎会不愿?”
被人拖着拉向致命的寒锋突然颤抖了起来,细微却不容忽视。
想死就不能换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么?——老变态老神在在地想着。
“我只知道,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一次半途而废过。”盗帅自下而上扫过手中冷刃,剑气森寒,在银色月光的映衬之下更显锐利凛冽。
“好,很好!”一点红厉声打断,他仰天长笑,却无一分快意愉悦。握剑的右手因为过度使力而骨节分明、青筋鼓起,他猛地回拉,却发现掌中武器直直平平,竟是未动丝毫!
“就算再怎么钟情,也不必用自己的性命要挟于我吧?”盗帅低低笑着,语气中带着三分无奈七分调笑。
作干净利索,且用了十成十的劲力。
只是这一松一退,却让武器的控制权落回了物主的手中。
老变态连叹息的时间都没有,只得扬袖支起一道劲风、将那凶器推了开去。
本以为,将自己两辈子的经历写成,一定光怪陆离绝无仅有。如今认识此人,荆蔚不免有种爬出深井、得见青天的感悟——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琴声袅袅、如鸣佩环,初闻美妙优雅,实则含蕴着执迷怨恨。仿佛黑色的漩涡,蛮横霸道地将人拉入深渊底端、无法离去。
盗帅眉间紧皱,一连闪过十数道剑光。那样的急刺早已失了平日的巧妙冷静,既快又猛,每一剑都凶狠有力。许是因着琴声发疯癫狂,剑光在荆蔚的面前织成一片耀眼光幕,密密麻麻十分吓人。
面对一个因失去理智而变得更加咄咄相逼的男子,老变态心怀感叹:“肌理之上偶得疤痕固然很是性感,但过多却未免暴殄天物。”
落水的两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即便沉在水里一点红也不忘反手攻击、疯狂挣扎。荆蔚扣了他的手腕死死按压在后,却不敢轻率地封住穴道,以免紊乱的真气因为受阻而瞎冲乱撞。
盗帅水性极好又能用皮肤呼吸,也不知是否禁欲过久,居然揩了老半天的油才愕然察觉,那个本应猛烈挣扎的男人竟早已安静了下来。一点红全身无力地软在楚留香怀里,后者心中大骇,连忙将人环在怀中、用最快的速度浮出水面。
杀手浑身湿透,黑色的衣袍紧紧黏在身上,勾勒出结实有力的肌理。他双眼紧紧合着,面色青白得格外吓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杀手的下巴,俯身凑向发紫的双唇吹入空气。荆蔚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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