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么小,又这么爱动好奇,没有谁能把他困在屋子里,他只想和陆舟一起玩。
柳倾病得迷迷糊糊,浑然不知陆舟每天都要过来看他;等他好了许多,有了清醒的意识,再睁开眼就看到陆舟在床上;他没问你怎么在这里,而是委屈地靠过去,小脸贴着陆舟的脸:“陆舟,我好难受。”
懵懂的年岁,他还不知道愁字怎么写,先一步尝过了它的滋味。
“我会保护你的。”
柳倾点头,细细弱弱地应了一声:“嗯。”
……
他实在太脆弱了,风吹生病,玩耍生病,什么都不干也能闷出病;所幸太傅爹有足够的钱和人脉,请尽名医、找尽好药,保住了他这条柔弱的命,还把他娇惯出了一身任性妄为的脾气。
这一对比,爱子心切的沈太傅都有点心梗:“小宝,你现在大了,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了,过两天你也去学堂上学吧。”
小名小宝,如珠似宝的宝,视如珍宝的宝,肤浅且直白,就是爹和娘对他的爱。
谁不知道上学是要吃苦的!
沈太傅苦口婆心:“可是别人家的孩子三岁就启蒙了,五岁已经能写诗了,你现在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要是换成别人这么说今朝最大的权臣太傅——不,除了皇帝,根本没人有这个胆量;可是自己千娇百宠的心肝宝贝孩子,那么,哪怕是如万人之上的沈太傅,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柳倾发动大招:“娘亲——!”
“爹要让我上学!”柳倾小手指着站在眼前的沈太傅,气鼓鼓抬头告状,“我才五岁,怎么能受这种苦?”
柳惜雁二十七才生下这一个孩子,在如今是非常晚的年龄;又因为柳倾身子弱,对他更是娇生惯养疼爱有加,要星星不给月亮。
“怎么,如今小宝的身子刚养好一点,你就要让他去吃苦了吗?”
柳惜雁:“你不觉得算什么,小宝觉得苦,那就是苦。”
“陆舟,陆舟陆舟陆舟,”被侍从抱到将军府练武场,他挣扎下来,直奔练武场间的孩童身影,“我来找你玩啦!”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爹想让我上学!”柳倾再次告状, “我可不想去受苦。他在和我娘吵架,我就偷偷跑出来找你玩了。”
陆舟今日的基础锻炼还没练完,不过大小姐都这么说了,他是不会拒绝的:“好。”
柳倾和陆舟坐在一边, 玩了会时兴的游戏——当然是陆舟从外学会了再教会他的;吃了点心, 呱唧呱唧说了半天话,重点批评沈太傅居然要他上学实在是坏, 最后捧起盛着热饮的杯子,小小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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