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糖好像不够了,这样做出来的巧克力会很苦,闻,我记得你喜欢吃甜一些的巧克力。”阿德勒夫人手上拿着装白砂糖的罐子,不过罐子已经空了。
他主动提出去买糖,也只是因为听了这位夫人的话,希望萧萧能吃到更加符合他口味的巧克力。
等走出别墅,冷舒城轻轻吐出一口气,手上拿出刚刚被人赠送的拍立得,照片上面能看到他和闻萧牵着的手。
他把照片小声收好,一边觉得自己变得非常不像自己。
这种上赶着献殷勤的感觉,以前他觉得不屑一顾,现在觉得,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什么,即使只是去买点白糖,心里都是幸福的。
不一会,闻萧发现外面不知道怎么天色就黑了,并不是那种夜幕自然降临的感觉。
不一会就下起了倾盆暴雨,豆大的水珠拍打在玻璃窗上,力道很重,像下冰雹一样,在耳边噼里啪啦炸响。
“这么大的雨,他应该是没听见铃声。”霍展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无所谓地耸肩,“而且那么大的人,总会知道躲雨。”
张寅听说后也冒着雨开车过来了,一般他把闻萧送回阿
闻萧盯着打不通的电话,把雨伞撑开,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是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就连天气预报都没有预测到。
“刚从警察局回来,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已经一晚上没睡了。”
而且因为暴雨天气, 天色本来就要比平时更暗一些, 所以现在的时间肯定比他以为的更晚。
闻萧轻轻吸了口气说:“我不困。”
“萧萧, 你撒谎。”宋景白一边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撩开他额间的碎发,注视着他的眼睛,让闻萧本来还想否定的话, 瞬间说不出口了。
但没有冷舒城的消息,他可能直到猝死,都睡不着。
宋景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没有你那么精神紧绷。”
宋景白想到这里, 眼睛轻轻地眨了眨,突然摸了一下闻萧的后脑。
宋景白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很不会安慰人,起码这些话根本起不到安慰人的效果,这也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可因为人的无力和渺小,这种自我欺骗是仅剩的唯一的办法的,即使这个办法对改变处境毫无帮助。
“什么不应该?”宋景白突然看向他,“为什么萧萧你认为不应该?”
本来他们不会跟他成为朋友,更不会跟他一起来到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