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对峙

问了一句她和埃米尔是否认识，她逗着笼子里的鹦鹉，摇了摇头，两人就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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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与埃米尔的第一次见面，得追溯到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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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邀请到那间公寓做客，正碰上玛歌挣开锁链冲出房间，像个疯子一样在公寓里大砸特砸，被那个法国人一掌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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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蹲在她身前，体贴地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痕：“真是一只特别的小野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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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面，是玛歌从德法边境重返巴黎之后，在红灯区里，埃米尔从成群的妓女中认出了她，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说：“亲爱的，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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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是一个体面的法国人，拥有美满的家庭和令人艳羡的事业，很看重妻子和女儿，会为妻子精心准备结婚纪念日的晚宴，为女儿细心挑选每年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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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包养情人，他们见面算不上频繁，回忆却不少。除了性爱，他也会带她熟悉巴黎的大小街道，教她如何去学习拗口的法语，为她献上一支情人节的玫瑰，赠她一个意为“珍珠”的法国名marga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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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已记不得她最初对埃米尔的态度了，或许是有一些情愫在的。他是流落在异国他乡的十八岁少女唐娩，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温柔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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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快，便不了了之，因为玛歌发现如果一个人整天情意绵绵地去研究自己的“饭碗”，那她就是个十足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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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如实回答萨克森的那个问题，理由也很简单，埃米尔只是她曾经的一位客人。如果她说认识，难免又要扯出一堆琐碎的话，她干脆杜绝了这个话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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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森也没必要了解这些过往，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个妓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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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对此刻的低气压，玛歌同他们一样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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