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行将就木之人弥留之际无意识的低语,像一只即将停止摆动的钟摆,麻木、机械地撞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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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那个尘封多年的画面席卷而来,连天的炮火与枪声、焦黑血腥的土地……少年灰黯的蓝色瞳孔、沾满硝烟灰尘的脸庞,喉咙里的血浆泡沫,让他每说一个词都呛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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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麻木地呢喃着威廉,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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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生命流逝的温热与苍白重新慑住萨克森的心神,他慌了手脚,下意识捏住女人的肩膀摇晃:“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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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瞬间便清醒过来,眨了眨眼,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声:“抱歉,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吵醒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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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森刹那间醒悟,意识到这只是他恍惚间的错觉,暗自吁了口气,抬起手无力地按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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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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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翻动着侧过身,背对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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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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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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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森面无波澜,似乎面对这样收束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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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方女人的温驯和服从,他也从同僚的口中有所耳闻,但他碰到的这一个似乎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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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女人,但仅限于表面。面对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会背向全世界转过身去,就像此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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