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她,在皮加勒广场的游街队伍里,难怪她脸上有那么多淤青……”
太太语气中带有一丝浅淡的哀伤,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立刻出声安慰:“嘿!亲爱的,别同情德国佬的婊子,她们可不配拥有你珍贵的眼泪!”
“她看起来不是法国人……”
“过去的叁年,她在我们饱受摧残的祖国里,拿着高档巧克力,吃着上等牛排和红酒,穿着体面的礼服在德军政府里听唱片,周末看电影歌剧……我们却像下水道的老鼠东躲西藏,父母亲半夜起来钻防空洞、哥哥去德国踩缝纫机、妹妹饿得营养不良掉头发……这是为什么?”
“就因为我们不能像这些不要脸的荡妇一样,淫贱地张开双腿向德国纳粹们交纳保护费?
呸!!”
莫比乌斯太太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丈夫用这样粗鲁的语言形容一位女性,她感到不适却又无力反驳,因为战争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就如丈夫所言,没有半分夸大
因饥饿疲惫与颠簸逃窜,他们甚至失去了来之不易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莫比乌斯太太不禁伤感流泪,伸手轻轻抚着平坦的腹部……
———
德国人还没有完全被打败,但整个欧洲都已在摩拳擦掌,等待迎接希望的曙光
驻守巴黎的德军脸上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街道汹涌的人群中,混杂进愈多行事低调却引人遐思的英国人与美国人。
唐娩足不出户,对于外界的变化总是有意无意地选择漠视,她深知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已没有身份,如同一个飘荡的幽灵
言及爱,面对逝去的双亲和抚养她成人的长姐,她已然不能作为纯粹而坦荡的信徒,接受上帝最终的洗礼;
言及恨,面对桌上堆积如山的德文信件,她又将灵魂许诺给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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