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理脸色猝不及防裂了一条缝:“分手?你在开玩笑吗?”
陆子理含着一丝酒气的眉宇慢慢凝重,在她身旁坐下,碾一下桌布冷笑:
甘诺皱眉,想反驳自己跟荆琸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想到自己又的的确确跟晏和玉不清不楚,话便收了回去。
甘诺微微咬着下唇。
“我又不是缺你那几个钱。”
“钱容易还,人情怎么还?要不是我,这几年你都沦落到哪里去了?这才哪到哪?”
他身上是那种混迹夜场的香水和脂粉味,酒气逼近过来,甘诺淡淡侧目看向窗外的绿植。
陆子理一怔。
她提着裙摆走过去,夜色缥缈,面前人抄兜而立,身形笔挺,侧颜如玉雕凿,凛然难近。
她停在了他面前半米处。
苏语乔点点头,试探着问:“我听说上回……你和叔叔阿姨谈得不愉快,订婚要延期?”
苏语乔忍不住移开眼,手心微微抓紧:“剧院的事情……滥用晏家和你的名义,是我做得不对。”
苏语乔美目盈着疑惑。她仍认为自己被晏和玉不满的地方是莽撞,还没定下名分就借着他的名义招摇。
晏和玉敲了敲露台的石栏:“重点是,你真的确定你所行使的特权已经属于你了吗?”
晏和玉还在继续说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是天经地义,属于别人的东西,那叫越殂代疱。”
晏和玉:“订婚取消,我们不会有婚约。”
“不……”苏语乔欲上前拉晏和玉,被他倏然不悦的视线逼停在原地,慌慌张问道:
晏和玉看着她:“我没有做过这样的承诺。”
“我和董事长单独谈过了。”晏和玉依旧冷静从容得无懈可击:“你应该也知道,我父母在集团没有任何实际职务,我的婚事只用和董事长报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