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片生硬地咬了一口，甚至没有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像完成任务一般对着陈帆晃了晃自己手里被咬了一口的面包片：“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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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想说吃饭不是为别人吃、而是为他自己吃，但他能感觉到阮绥音的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也不敢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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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五十，工作人员来请阮绥音最后一遍检查话筒和耳返，准备上台，阮绥音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出化妆间，穿过后台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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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不长，但跟在他旁边时，陈帆觉得他每走一步都像在褪一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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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过程在他每一次从暗处走到公众眼前时都在重复发生，他由惊惧不安转为优雅从容、由怯懦微薄转向光彩夺目，所有刺猬一般的棱角都会在眨眼间化身为耀眼的宝石，释散熠熠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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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傅斯舟离开了军科部大楼，去赴一个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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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红灯前，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开口：“傅首长，后面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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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傅斯舟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眼那张从军科部开始就一直跟在后面的黑色摩托车，上面一身黑衣的人戴着头盔，看不见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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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没注意，其实昨天他也在。”坐在副驾的林森开口，“看见他背包上的蓝色星球挂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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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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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娱乐前年发行的限量周边。”林森说，“他是夫人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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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粉丝未免太疯狂了些…”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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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餐厅门口，傅斯舟余光扫过去，摩托车也拐进了酒店前的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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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傅斯舟走出餐厅，要去往阮绥音的演唱会现场，刚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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