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而傅斯舟希望被杀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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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主持婚礼的牧师,没有洒满花瓣的长地毯,没有家人朋友的祝词,但傅斯舟走向阮绥音时,他却没来由地生出紧张胆怯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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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舟目不斜视,一双金棕色鹰眼射出的锐利目光总能迅速锁定自己的目标,朝这边走过来时始终紧盯着阮绥音不放,阮绥音也被他的目光牵制着,不得不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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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通知”自己的婚讯开始直到此刻,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切实际,即便阮绥音的每一天总似梦非梦、不甚清醒,但他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将会闯进一个几乎陌生的人,或许他可以努力与对方划清界限,但他们将无可避免地捆绑在一起,互惠互利也互相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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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舟在阮绥音面前站停,顺势揽住了他的腰,高大宽阔的身躯甚至遮蔽了一部分灯光,在阮绥音眼前晕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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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累。”傅斯舟在他耳畔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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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已经足够光彩夺目,但傅斯舟还是能察觉到他不经意间流露的脱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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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睡好。”阮绥音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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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今天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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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阮绥音抬起头时,脸上挂起了羞赧的笑,弧度优美的脖颈看上去还比不上傅斯舟的肌肉强劲的臂膀粗,但他仍然略显倔强地挺直脊背,强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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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毫无疑问他们十分般配,只是由于傅斯舟太过高大强壮、阮绥音又过分瘦削,他们之间拉出了有些夸张的体型差,仿佛翼展庞大的鹰雕和娇弱的鸟儿,阮绥音被傅斯舟过于强劲的气场压得很死,如同一只在劫难逃的猎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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