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没开花吗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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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喉咙动了动，抹了几下眼睛，哑着声音说：“喝多了酒，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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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又去摸他的头，有点笨拙，像是在摸一个没有成熟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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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一直都是这样——裴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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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连人类的头疼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知道不告而别对人类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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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发颤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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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确实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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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一刻产生了想要回到生长地方的念头，于是他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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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社会中他表现得再像人类，但他依旧不是人类，而是一株在山野间独自生存了很长时间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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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笨拙地摸了好一会裴曜的脑袋，也没摸出裴曜疼痛的缘由。他只好带着点忧虑道：“你的头还疼吗？怎么办？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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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曜说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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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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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行驶的黑色奔驰车内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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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暨坐在副驾驶，抱着手，不断地抬头瞥着车内视镜，看着车后座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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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灰发色的青年偏着头，闭着眼，浑身酒气，眉头紧紧蹙起，似乎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将半边身子挨着一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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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书包的青年微微低头，带着点忧虑，时不时小声地问裴曜几句，例如头疼不疼，难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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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时不时地嗓音很低应一声，说头疼，难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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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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