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没开花吗 第49节

山野漆黑一片，寒风掠过茂密植被，发出簌簌声响，夜里薄雾潮湿，冷凝后化为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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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支着两张米克米特椅，幽采坐在椅子上用膝盖碰着裴曜的膝盖，指着天上的星星，语气似乎陷入很遥远回忆，慢慢道：“那颗星星，我在山里总是能看到它。它最大最亮，有时候云都遮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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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它边上的那颗星星，虽然没有它那么大，但是会亮很久。经常能在黎明时分看见它，不过黎明时分已经朦朦胧胧，看得不是很清楚。\x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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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我也瞧过好多次，我还是最喜欢完整的月亮，挂在天边，能把一大片山野照亮，连同远处的小河都波光粼粼跟撒了碎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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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个稍显稚气的笑，偏头望向裴曜，长长的眼睫又翘又密地盛着细碎的月光，额发浮动，时不时遮住黑而纯澈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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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喉咙动了动道：“那条小河是不是很小？弯弯的？看起来有点像金鱼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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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点头，眼眸逐渐亮了起来：“你也见过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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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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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清透如水的月光勾勒出幽采的五官，鼻尖发着点亮，夜风浮动起的每一根发丝都浸了月光，莹莹地发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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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起的夜风鼓动起幽采披在肩上的外套，连同发丝都浮动飞起。他半眯起眼睛，两瓣唇弯起，眼睛漂亮得同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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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看得失神了片刻，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怦然心动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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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比从前更喜欢跟着裴曜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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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跟在裴曜身边，幽采会托着腮帮子出神地想——多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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