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些，倒像是他在俯视对方。他不经意地挑了下眉，灯光下黑眸沉沉的，敛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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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舟反问他：“那秦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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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秦越直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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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舟凝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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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又将他避而不答的那一套拿出来，默了片刻，反问林钦舟：“您和唐先生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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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他们好多年的朋友，关系能不好么。不好也不可能一块儿出来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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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好的，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林钦舟说。然后秦越便又不说话，眼睛眨了眨，似乎又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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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舟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把一只手掌轻轻覆在秦越膝盖上，隔着那条蓝底白云图案的珊瑚绒毯子，触摸到底下嶙峋的膝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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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鼻腔的酸意，他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期待，轻声问秦越：“秦老板，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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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您是不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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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表情淡了些。“我只是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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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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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羡慕。”秦越眼窝深邃，眼形狭长，到眼梢的地方微微上挑，视线缓缓下压盯着林钦舟看的时候，让后者有种自己也被人喜欢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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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了滚，嗓子在舞台下喊哑了，亦或是吹了冷风，闷闷的，“羡慕什么？”他问秦越，“是羡慕我们这么好的朋友，还是羡慕靖愉和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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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初听意思差不多，但只要有心，就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林钦舟知道秦越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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