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渊关上车门,环顾着不太敞亮的四周,这个位置距离学校大概三十分钟路程,鹭科大本来就离市中心远,这个位置要说偏僻也不为过,不过鹭阳市是绿化模范市之一,再偏僻的位置,绿化带也被修剪得平整精致,干净得不夹一丝灰。
那人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瞿老师。”温斯尔忽然狡黠又过分礼貌地唤了他一声。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要搞些弯弯绕绕的。”
温斯尔吃痛地松了松手,又重新将他抱住,下巴抵在瞿老师的肩峰,掀起眼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斯尔见状眼底笑意更深,也是,热心的瞿律师原本以为真碰上了个需要帮助的孩子,没想到被他耍了一道,倒是该生气的。
瞿向渊僵在原地,咬牙道:“温斯尔,谁才是被下药的那个,你比我更清楚。”
温斯尔凑近了些:“瞿律师,你才是律师。”
在性同意年龄严苛的地方,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人,无论是否自愿,同性或异性,倘若已满十八周岁的人诱导对方与其发生关系,与强奸同罪,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系,即使他才是被逼迫的受害者,但温斯尔雇得起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自己争夺最大权益,而他只会被扭曲成法律意义上的加害者。
瞿向渊眼眸被冷风吹得刺痛,下眼睑微微发红,有些木然地盯着前方:“我已经不是律师了。”
他突然笑得阳光明媚:“那以后不叫你瞿律师了。”
“嗯……”温斯尔跟着他往前半步,佯装思考状,“是挺有意思的。”
一阵寒风刮过,瞿向渊嘴唇冻得有些发白,他看不出温斯尔含笑的眼睛里是什么意思,似乎觉得这样捉弄他非常有意思。像当初拿条锁链捆着他,看他歇斯底里却逃不了的成就感模样。温斯尔此刻的笑容跟当初简直相差无异。
温斯尔眼睑含笑:“不是这个意思。”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瞿向渊。”温斯尔唤了他一声。
换言之:我才不舍得把你送进监狱里。
瞿向渊眉头紧蹙,目光诡异又疑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嗯?他表白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瞿向渊是这种表情?
“想怎么样就给个痛快,别说些有的没的。”
“我们先接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