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
隔着薄薄的衣料,后方人迅速将寒风挡住。
不论对方唤他瞿律师,瞿教授,瞿老师这样的尊称多少遍,只要是从温斯尔嘴里听到,瞿向渊都忍不住心里犯怵。
“还有——”瞿向渊伸出手肘,猛地顶了下温斯尔肋骨位置,“松开!”
瞿向渊沉默不语。
温斯尔不恼,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那我现在再问一遍,如果和未成年发生关系,成年的那位会被怎么判刑啊?”
“那又怎么样,视频里看不出你有没有被下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时候我才多少岁。”
正因为他曾经是律师,清楚目前的司法制度,也了解温斯尔的背景,所以才会对对方的所作所为束手无策。
即使他能找到再多的证据去为自己辩解,没有诱导温斯尔与他发生关系,即使他才是被逼迫的受害者,但温斯尔雇得起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自己争夺最大权益,而他只会被扭曲成法律意义上的加害者。
瞿向渊眼眸被冷风吹得刺痛,下眼睑微微发红,有些木然地盯着前方:“我已经不是律师了。”
他突然笑得阳光明媚:“那以后不叫你瞿律师了。”
“嗯……”温斯尔跟着他往前半步,佯装思考状,“是挺有意思的。”
一阵寒风刮过,瞿向渊嘴唇冻得有些发白,他看不出温斯尔含笑的眼睛里是什么意思,似乎觉得这样捉弄他非常有意思。像当初拿条锁链捆着他,看他歇斯底里却逃不了的成就感模样。温斯尔此刻的笑容跟当初简直相差无异。
温斯尔眼睑含笑:“不是这个意思。”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瞿向渊。”温斯尔唤了他一声。
换言之:我才不舍得把你送进监狱里。
瞿向渊眉头紧蹙,目光诡异又疑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嗯?他表白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瞿向渊是这种表情?
“想怎么样就给个痛快,别说些有的没的。”
“我们先接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