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士 第5节

转投燕王，您对不住先皇与陛下，但燕王大势已成，您清楚燕王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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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山若是在他手中变得千疮百孔，您不仅对不住先皇与陛下，更对不住亿万黎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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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都要完了，您维护伦理纲常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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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的话对于方孝孺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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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起身，一把抓住陈堪的衣领，将陈堪抵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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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眼泪，怒道：“胡说，你胡说，大明不会亡，大明不会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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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无法理解方孝孺此时的心态变化，但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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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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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直视着方孝孺宛如野兽一般猩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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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喝道：“老师，您常教导我，读书，当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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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陛下御极时，先有齐泰黄子澄这等腐儒霍乱朝纲，蒙蔽陛下，后有李景隆这般草包误国误民，断送举国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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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陛下错失良机，让燕王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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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下易主，您不留待有用之身庇护天下黎庶，反而一心求死。岂不违背您平日里对我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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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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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不断刺激方孝孺敏感的神经，以至于方孝孺手上越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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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只觉得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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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事情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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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陈堪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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