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个赌,”韩越竖起一根手指,“输的人洗下周的碗。”
“明天晚上10点50,你睡觉前十分钟,给我打个电话。”
他穿着的睡衣很宽松,没领子,垂首看论文的时候后边脖子露出来一片,那线条特别耐人寻味。韩越幻想着伸出手去,把后衣领勾下来,探头往里看。这流氓行径楚慈最多忍一秒。
“哦,有。”韩越回过神:“内容是明天我给你发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奇怪的话,我保证。”
“没了?”
“赌什么?”
楚慈面无表情,眼底映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和公式:“很无聊。”
反正不是“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
后来韩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弃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拿这个逗逗他,也不再期望他真的会正儿八经说一句,那场面反而有点惊悚。
韩越的手都碰着衣领了,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换了个方向,向下戳了戳楚慈的腰:“媳妇儿?想啥呢?”
楚慈整个人都是轻的。
“行啊。”
一只手握在他后颈上,穿过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皮,暖和又放松。楚慈受不了他这样,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被按了回去,差点迎面贴进韩越赤裸结实的肩窝里,被他梗着脖子止住了。
“没事儿,别紧张,就给你按按。”韩越把准备嗲毛的人赶紧按住了捏胳膊捏腿儿,好不容易把僵硬的人哄软了,他自己硬了:“好好好我不捏了,睡觉睡觉。”
韩越:“…………………我去洗个澡。”
韩越扭过头:“?”
韩越:“……”
楚慈松开手,转了个身,闷闷地:“你去吧。”
北方的冬天干得燥,加湿器兢兢业业地制造水汽,外面下了一天的雪,什么杂音都被吸收干净。韩越的气息喷吐在他的颈侧,进去的时候楚慈忍不住抓了把枕头,随后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粗糙地握起来,转而十指相扣。
实验做到关键的一环,很难想象那些仿佛发霉一样的铜锈一般的沉淀化合物会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反应中变成带着金属光泽的纯净的蓝色。而每一克都绝不能从实验室里离开。
楚慈闭了闭眼,从沙发上把自己撑起来,人彻底清醒了。
楚慈手一顿,在“忘吃药了”和“不想吃了”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楚慈秒挂。
媳妇儿:[图片]
韩越:谢谢老婆体恤,么么哒
如今每年韩越都要出两趟差,年中一次年底一次,一次出差三个月,出差回来休三个月,去哪儿了干什么楚慈一概不问,韩越也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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