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捅进某人的眼眶里。逢鸳和他互相看了一会,想起来了,这是个文盲。于是他坐到摩柯身边,指着表头解释说:“这是张申请表,签了这张表,你就是我的同事,能有一个自己的家。”他本来还应该补充一些待遇如何如何的条款,但料想摩柯听不懂,就跳过了,直接指向最底下一栏的“申请人”说:“在这里签名。”
“逢鸳,”逢鸳念给他听,“我的名字。如果有人问你引荐人是谁,记得告诉他。”
“盖个手印就睡觉吧。”逢鸳起身去找印泥,然而他刚站起来,摩柯就咬破手指,盖下了一个血红的指印。
签完这份表后,摩柯脖颈上的银链就没用了,毕竟他加入了组织,成了一个有身份的工作者。逢鸳说:“留给我作纪念吧。”摩柯依他所言,低头解下链子。递到逢鸳手上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耳廓都红透了。“送给你,”他低声说,“名字……送给你。”
逢鸳问:“跟我?那住处呢?我看他像散养的。”
“不会吧,”逢鸳抗议,“组织连员工房都没有?倒闭算了!”
逢鸳一目十行地审视了一下摩柯的生平,其中的确标明了多起血案。他问:“老头,你就不担心我被他杀了吗?”
“我能反悔吗?你当我今天没有来过行不行?”
逢鸳竖着中指摔门而出。他怒气冲冲,把摩柯都吓了一跳,甚至不敢问他怎么了,只能匆匆跟在后面。直到进了电梯,逢鸳拎着摩柯的记录质问他:“你怎么这么没道德?”
这个问题摩柯能回答了:“我不知道。别人说钱是有用的,我就要钱。”
摩柯慎之又慎地摇头,坚定地回答:“我已经签了血契,把我的名字给你。只有你了,不会有别人。”
“是啊,”逢鸳说,“虽然倒霉,但还能去哪呢?先回家吧。”
摩柯说:“学习文化课程。”
“语文。”
“没有,”摩柯对逢鸳的心理一无所知,乐观地向他展示,“但我已经学会你的名字,而且写得很漂亮了。”
最后,逢鸳威胁要把那根银链连狗牌一起扔了,摩柯才迅速地完成了考核任务,通过了入职精神评估不知是托逢鸳还是文化课的福,他的精神非常稳定,分配了员工住房,被逢鸳扫地出门。分别时他极其不舍地问逢鸳还能不能回来,只得到逢鸳的冷笑。
逢鸳瘫在沙发上,问还站着的摩柯:“找我有什么事?”他只是随口一问,多数时候摩柯不为了任何事过来,只是想见他。可是这次摩柯说:“快到血月了,组织给每位外勤人员都分配了保护对象,我还是你的保镖。”
每个月组织都会定期清理档案,将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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