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匪浅呢。”
周红总是袒护周礼群的,但听多了也若有所思:
这话说的周是意兴阑珊,在“自由派”的“自由言论”中浸淫几月,她竟十分怀念曾经“学院派”的自己,从此闭上嘴。
而院长啥派都不是,他甚至都不是搞计算机的。
“我在海参崴,明天到燕平,我要我弟好好的。”
【4】
周礼群被压在大理石台面上,动弹不得。只有双眸,闪着不知是爱是恨,似懂非懂——如果从头再来,他会不会阻止父亲的巴掌落在那人脸上呢?也许他正忆念着儿时回家路夕阳下的言笑晏晏,爱不释手地牵着他,温柔誓语,演变至今日的你死我活,意料之外。
“为什么知道了你真正对我的想法,不难受,反而很轻松呢。”
周红耗尽力气似的低下头,她匮乏,疲倦至极,声音沙哑而恍惚。
一段情,有谁从一开始就知道它是错的呢?纵使你早已认定了我不是良人,也要赌一赌自己是天底下最特别的那一个,收了我余生。
“听不懂,我好笨。”周礼群微笑。
周红不解释了,她不喜欢这样弯弯绕绕的事情,从前,只是忍受周礼群,她感觉自己应激说话的毛病突然好了,双手慢慢充盈海一般空虚的平静,她又一次看到躺在周礼群脊骨里的河床。
“下辈子,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信任你。”男人快乐地咯咯笑起来,双眸光彩渐渐地,渐渐地淡了,一片清纯,宛如圣子。
“不会的,我们当两只狗,两只猫,两只鸭子,当两只动物好吗?”
“你从什么时候觉得我烦的呢?那天我扔你的烟?还是因为我不给周是安排工作吗,拂了你的面子,还是那次我……”弟弟抬手,那手像真丝似的冰凉柔腻,反复擦去身上她的眼泪。
“从你出生!满意了吗!”
是谁啊?
“红红!你呀!”妈妈痛苦又惊异地呻吟,半人高的黑狗冲上来要咬这个孽子。
月黑风高,高处更不胜寒,小孩子麻木着红肿的眼睛,凝望远处的地平线,脸颊被盐渍好干涩,她竟开始,思考。
膝,第一次思考。
逃不掉的是妈妈问她为什么。周红先是摇头说什么也不为,然后又说觉得大肚子太丑了,她不喜欢妈妈有这种大肚子。
女儿镇静而笑着点头:“那弟弟不会还给你了妈,能又香又漂亮他不会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