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人湿湿眼梢都被揪得上挑了,露出好长的青眼,异常鬼魅。
“猫哭耗子假桑心,我可不在意你为谁流眼泪,我只是叫你憋住,这是合order,”男人放开她,舌头又打了个结,用食指梳了梳周红的鬓角,“你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傻,笨蛋。”
周红想到初次见面那个暴雨天他天鹅般高傲起的脖颈,不搭理人的尖下巴,睥睨一切的瞎眼睛。
都那样了还觉得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呢,他身上异国的君主立宪味道还不逼人吗,说白了,拽得不像普通人。
太沐猴而冠了!一个名门少爷囤居于自己的臂弯像个从事服务
只是世界上无条件的东西,好少好少,砂海淘金似的越来越少。
于是小人们又开始在她的大脑里吵架了。
脑子乱得不可开交之际,女人的指尖老实地爬上白思源直立挺拔的腰身,轻轻握住。
白思源眯眯眼,缓缓披衣下床,裸足在羊绒地毯上游戏般四处晃动,不知道从房间什么地方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带着不屑,甚至冷漠。
怎么拴住女人?白思源有十几年没有思索过这个课题了,久到想起便觉得是一种耻辱,一种庸俗。
喉咙中难散去的喑哑让白思源深知拴住她有多么不易。然而,太易拴住的爱人又多么无味,激不起白思源的热情,激不起白思源的本性。
叛道离经,命星中排布着过多的精力,野性和闲情,而周红正好耗着他,他今后的一生也许都要在进行这一场斗争。
所以,他要给这位胡迪尼女士空间,这空间刚刚够她乐的,玩的,恰好叫她不觉得人生乏味。将她放得太松,她要跑;勒得太紧了,她不自在又要发疯,唯有不松不紧地由她撒撒性,才是正好。
“好思思,你真是通情达理的好思思。”女人守在他身边听他打电话,抱住他晃晃,呼吸温热。
可惜他貌似没有好消息告诉周红了。
“祛魅……你现在竟然会这么学术的词啦。”
周红单手托住下巴,酒红长发沉重散落,像块坏死的息肉长在背上,压弯了她的脊梁,蓄势待发地吞噬。
周红啊周红,可怜的务虚者,我蹒跚的孩子啊,不要思考了,不要思考了,这是一个读书太多反而愚蠢的时代,一个思考太多反而不美时代。
你已经哭太久了,孤独太久了,你爱所有人,所有好与不好的人,爱得太久了,爱得太累了,爱得太不幸福了。
【2】
因为是山,下着雨更加烟气蒙蒙,潮湿破败且灰绿。
“今天就不谢谢我了。”
第一次去酒吧,和他一起的朋友说了去厕所后再没回来过,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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