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群在这时突然对同事开口:“这是我一个亲戚,刚从外地过来。其实她之前特别讨厌抽烟的,因为那样看起来很脏。”
他看清了女人文弱素白的面孔,血缘的强大是不容置哙的,开车回去时他脑海里竟然还着魔似的不停地出现那长长的眼睛,妖异夜色中浮现的,做梦似的不详神色,瓜子脸,薄唇,消瘦纤长的四肢,却有宽的胯骨,适合和男人火拼……
共事几年,大家都知道周礼群是斯文人,会认真挽袖子,随身带卫生纸,喜欢吃也不贪吃,经常擦拭手表鞋包,抽屉桌面整洁,有时晨跑,种花养猫,但仔细想想除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他们对周礼群也没有更多了解。
周礼群看着同事离开,目光划到姐姐身上,她扭头又掏出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生日快乐。”
周礼群盯着她,很久很久之后才软化唇角,呼出一些酒气,点点头,眼睛微微弯了一下,收割灵魂的镰刀似的。月光太烈,照的他的脸像一捧静悄悄的新雪。刚刚他在想什么呢,也没人知道。
白思源交代完,自然而然地索取到了一个拥抱,女人任他搂住,深深呼吸,好像冷似的,又好像很累。
诶,有票子的人是不会冷的,不管在泰兰德,在广东还是在燕平,他们都过春天,永恒地端坐在夏天的阴翳里,单薄漂亮。
“baby,昨天说的考虑得怎么样,。”白思源昂着头,用手指在女人的肩胛骨画圈,慵倦地,挑衅地,又带着一身骀荡的病。“要不还是把欠我的三万块钱还给我,我会利滚利滚利滚利滚192个。”
十七年前,员工宿舍里白思源扔了塔罗牌在她的耳边承诺:“我们在一起就是天雷勾地火。”
“就差一个月而已。”白思源嘴一撇,揉周红的脑袋。
“我这辈子不要sex了,好怕你又浇汽油烧我哇,本来我可以叫床挺好听的呢,现在像个おばあさん1。”
显然周红当时是真想把他烧死,报道上这场深夜火灾蔓延到鞋厂最后由政府赔了不少钱,相比起政治机器的穷追不舍,白思源都显得好哄起来。
“我害怕。”周红含糊地说。
“他要结婚了。”
“你——他、好歹是我弟吧。”周红平庸的语法终于皲裂,甚至接近抓狂。
他说话还是那样,“知”说成“几”,小孩似的,周红苦笑一声,点点头。
餐桌附近有五个灯,吊灯,棒灯,灯带,射灯,背景灯,周礼群今天把它们全部都打开了。大理石台面被照得油光水滑,一切比白天还白,搞得好像人吃饭要靠光合作用一样。
堵西惠这了。
为什么周红要打电话给他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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