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楼梯上走,暗中叹息要自己矜持点,于是那诡异大胆的热情轻拿轻放地又收好了,“一楼右边那个是会客厅,二楼是客厅,你先坐吧,我来倒杯热水暖一暖。”
“对。”
周礼群抚摸跳上大腿休憩的雪糕,笑意盈盈不达眼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你能先给我用一下吗,如果快的话两天就还回来。”
女人晴天霹雳似的猛站起来,好长一条影子照在周礼群,所以她又慢慢蹲下来,好声好气地压低声音,示弱又满怀希冀:“那周红这个人的户口呢?”
客厅开错灯了,白昼灯肉眼看着太蓝,打在弟弟发粉的唇和双颊,好像染上了银闪蝶带偏色的晶莹磷粉,溢彩流光,华美异常。
很唯美的忧伤,像淡口的酒,很适合告别,他很喜欢。
女人坐回都铎风格的沙发,那沙发太软,在周礼群眼里甚至是为了避免狼狈似的坐直了,摩挲着手里的水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半晌她终于像想好了,拎包再次站起来,宣告似的响亮地说,牙格外白白的:“算啦,我走啦!”
弟弟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像一截上好的鸦片,曼妙而沙哑。
“并没有。”他迅速反驳。
“三十多年我终于体会到的事情就是,一切爱与恨,好与坏,快乐和不安,都是短暂的,终将都会过去。我越来越不害怕这些情绪了,任由它们在我心里肆意流淌,我们只需要继续向前就好了,对吗,寿女士。”他欣慰而忧郁。
周礼群笑容淡了:“反正你可以以你那早死的同性爱人身份一直生活,多浪漫,周红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你也没用过,何况我只是在做我的事,你还要怪我吗。”
她觉得自己还会嫉妒吗?周礼群了然地呵呵一笑,感慨姐姐肚子里竟然也只有这些不痛不痒的假大空了,从沙发走到餐桌前,捻了点小碟子里的朱砂,抬头与楼梯口的周红亲切对视:“因为周兰早就在国内结过婚了,她的丈夫还活着,在湖北农村种地不是么,你不是不想,是不能吧。”
“朱砂,很好的东西,你睡不着也可以试试。”
显然周礼群手头上的那种巴比妥只溶于热水,现在水凉了,杯底都沉淀了。
她知道自己怕是走不出周礼群的豪宅了,除非他回心转意。
周红已经是强弩之末,斗兽之困,脑海中痛苦地模拟一切可能的对话,她好不容易在白思源那边有点个人空间了,刚出狼口,又入虎穴。
现在和她沾上边了,如果那药害得她没法行乐,害得她短命,她将极度后悔前几个月的作壁上观。
“结婚?”周礼群从餐桌上的拥挤花束里抽出冷水浸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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