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去拿水,白硫重宸及时说,“夫人啊,不急在这会儿,先让老先生看看。”
“夫人请让令郎喝下这个,等些时日药效便会起用。”,他递出药碗。深绿色的液体荡在瓷白的碗里。
“喝下后观察几日,只要能做出些简单反应,令郎便有望好转。”
,一定不会亏待了先生。”
远远望着那碗深绿色的不明液体被一勺勺喂进床上男子嘴里,站在众人后方的将厌也不由半信半疑起来。
他想的没错,但并不尽然。
这里的好转不过就是能挣扎着挥动手臂的地步,但即使如此,也让白硫夫妇欣喜万分,他们当即设起晚宴于翌日好好款待二人。
厨房忙碌的厨娘们连轴转的准备菜肴,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菜点,在一路的火光下被依次端上白硫家的主桌。
这是个不错的夜晚。
“靠那东西拖延不了多久。”
——琼给他喝的,正是名为塞缪斯的成瘾物。
将厌偏过头看他,即便戴着夸张的假胡子,仍不能掩盖如希腊雕塑般比例优越的五官——银发全拢在耳后,露出高而平整的前额,像是精心衡量好尺寸雕刻出来的眉骨,完美衔接挺直的鼻梁,以及深邃的似乎光线也照不进的眼窝,处在眼窝阴影中的碧色眼眸,如同名贵的宝石般泛着幽深的光芒,被长而浓密的睫毛簇拥其中。
他的人没他长得那么好。将厌心里想着,转过头,一同看向前方掩在假山和植物间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