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她又忽地破涕为笑,容颜瞬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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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见状便笑道:“妆容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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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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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九连忙左右看去,但是这正堂里怎会有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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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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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牵起她的手,不容置疑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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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九没有抗拒,眼帘轻垂,乖巧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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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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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厅,陆沉让她稍待片刻,然后朝外走去,不多时端来一盆清水和干净的面巾,微笑道:“来,洛大小姐,我帮你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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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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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九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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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她的心情已经平复,认真打量着陆沉的外表,只见他身穿郡王常服,腰间束以玉带,头戴翼善冠,气度沉凝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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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沙州长大,对齐国的规矩和风俗不甚了解,洛九九也知道站在她面前笑容温和的男人已然位极人臣,但他似乎和当年没有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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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说齐国男子大多喜欢摆老爷架子,陆沉如今的地位显然胜过绝大多数人,却主动要帮她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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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洛九九迟疑的神色,陆沉心中了然,没有趁势彰显自己如何开明,而是坦然道:“家里和外面不一样。在外人跟前终究还是要注意礼节,没有必要引人非议,但是回到家里最好轻便一些,不需要那么多严苛的规矩。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那两位姐姐平时绝对不会对我毕恭毕敬地行礼,我觉得这样挺好,一家人和和气气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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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家里”这个词深深触动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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