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出门便被面前的广陵知府詹徽请到此处,拉着他下了一盘极其漫长的棋。
詹徽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感慨道:“数月未见,你的棋艺又精进了。”
陆通笑道:“府尊这话可是折煞我了。单论棋艺,府尊便是只花一半精力都能杀得我溃不成军。平日里难得碰到府尊心思恍惚的机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赢一局。”
这句话意味深长。
詹徽放下茶盏,没有去看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抬眼望着直到此刻依然平静的陆通,沉默良久之后终究发出一声轻叹。
陆家虽然不是世家望族,但几代人数十年来在江北之地打拼,根基委实不弱。
不说旁的,詹徽履任此地知府后,陆家鞍前马后提供了不少支持,因此他在去年吏部的考评中如愿得到一个“中上”的批语。
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年他就可以回到京城,品级也能再往上提一个台阶。
一念及此,詹徽不禁压低声音说道:“我本以为你今日不会来。”
陆通摇头道:“府尊这是哪里话?这些年如果没有府尊的照拂,陆家的生意也没那么好做。犬子确是今日返回广陵,但与府尊邀约相比,于我而言根本不需要犹豫。”
詹徽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坦白道:“按说我不该故意欺瞒于你,但这件事是织经司的安排,你应该知道那些人的厉害,我只能将你留在府中——”
陆通心中一暖,打断他后面的话:“府尊,无妨。”
便在这时,一名三旬男子缓步走进偏厅。
其人身段颀长,相貌英挺,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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