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急如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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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立刻长身而起,厉声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顺天府还是织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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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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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连连摇头,颤声道:“是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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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个字,王衡面色惨白,身体一个摇晃瘫软在椅上,王安则是轻轻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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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王氏大宅鸡飞狗跳的混乱终于被控制住,一员着甲佩刀的雄阔武将带着十余名亲兵闯进兰雪堂,正是领宫中禁卫大臣、长安侯秦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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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肃然地看着王安和王衡,缓缓摊开圣旨,冷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绍膺天命,抚临万方,夙夜兢惕以守宗庙社稷。然有翟林王氏,累受国恩,本宜恪尽臣节,竟阴结党羽,包藏祸心。其族借德妃叶氏久蓄怨望,窥伺宫闱,假其手构陷皇子、离间天家,乱我大统,罪同谋逆!着禁军立即捉拿王氏一干人等,待有司详查厘定,凡涉事者依律严惩。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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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战战兢兢的大管家听到这番宣示,当即双眼一翻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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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浑身战栗难止,嘴唇翕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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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满心苦涩,倒是还能勉强维持平静,跪下行礼道:“罪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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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龙漠然地看着他,道:“陛下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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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伏首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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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后,他被带到宫中玉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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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朴亭中,当今天子凭栏而立,他身后站着的不是内侍省某位都知,而是一个让王安有些意外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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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锦麟李氏最年轻的家主、现任农业部右侍郎李公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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