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刘隐等十余位统兵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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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从秦子龙手中接过两个酒盏和一个酒壶,将酒盏放在墓碑旁边,斟满之后拿起一杯,然后直接坐在地上,看着这处不起眼的坟茔说道:“为正兄,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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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吹拂,山野间一片簌簌声,仿若无声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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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素不相识,却似神交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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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握着酒盏,徐徐道:“我曾问过你的忠仆杜忠,只可惜他对你年轻时的故事知之甚少,后来我又去了翠平县境内的杜家村,找到一些老者询问四十年前的往事,勉强才能拼凑出你的一生,但是仍旧无法完整描绘出你这一生的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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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我是大齐的国之柱石,都夸我功劳盖世无与伦比,可是他们不知道,每次想到你的时候我都会有些愧疚。我确实击败了景军挽救了大齐甚至如今灭了景国,然而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有太多人为这个目标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我只是刚好处在一个幸运的位置,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取得这些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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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从你九岁躲过景廉人的屠刀活下来,一直到你二十七岁在大都站稳脚跟,这整整十八年的时间里你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外力。哪怕在你取得景国皇子的信任之后,你依旧是孑然一身,连一个说说心里话的同路人都没有。即便如此,你依旧完成了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壮举,以一己之力毁掉整个景国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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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敬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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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以往在心腹们面前的英明睿智形象,今天陆沉似乎有些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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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文武心里清楚,这恐怕是秦王为数不多心怀柔软的时刻,因此他们都安静地听着,没人冒然打破这种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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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大家就开始谈论北伐,有人满怀忠义,也有人暗藏私心,或许你不相信,其实我一开始对此并没有太热切的决心,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太难了,天时地利人和皆需齐备,但现实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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