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1021【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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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 1021【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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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陆沉对宁太后的观感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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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敬重，有理解，也有几分无法明言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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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沉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宁太后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毕竟原先就知道这件事多半不会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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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若岚却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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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宁太后最信任的心腹女官，若岚比所有人都清楚太后这两年有多不容易，一边要小心翼翼地维护和陆沉的关系，一边要操心天子的安危和宫里永远没有尽头的事务，还得分出不少精力关心朝堂上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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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清冷孤寂的不眠之夜里，她不止一次见过宁太后暗中垂泪，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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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如今天家和秦王府之间存在很严重的矛盾，她发自肺腑地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较为圆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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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终究不能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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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岚看来，宁太后已经做到无可指摘的地步，可是秦王似乎也没有任何飞扬跋扈妄自尊大的举动，不知该说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使然，明明两边都是心怀苍生胸襟宽大的智者，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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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不止代表自己，各自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命，容不得他们后退和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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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岚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眼前的秦王，她只觉得心里极其难受，就像是一把钝刀来回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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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这位平素温婉内秀的女官已然眼眶微红，满面悲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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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扫了一眼若岚的面庞，对她的心思大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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